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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2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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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全然就沒放在心上,心理承受能力達到非人的地步,笑意吟吟地道:“阿蒼,你這個樣子可不好,這樣悄無聲息地進來,倘若我將你當做匪徒,眼下你早已成為劍下亡魂了。”

蒼帝將手按在門上,翩然笑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如此不知檢點,阿隱你真是這麽久以來,都沒有變過。”

朔隱也極為不要臉地回笑:“你這樣進來,大抵是有急事了,外面是否有什麽情況?”

“情況倒是沒有,不過阿隱你聽了大概會有些不悅。”蒼帝仔細探詢朔隱的眉目,企圖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會不會為情所動:“司樂大人來了。”

“鴛洵是來看阿素的。”

朔隱微微地蹙眉。

朔隱是何等心明如鏡,自然早就洞悉鳶洵對阿素是有情意的,而且這情意還不淺,否則怎麽可能為她,連最珍愛的鳳凰琴也拱讓出手。

而他也就恰恰利用這份情意,離間了天君與鳶洵之間。

天君要傷害阿素,鳶洵偏偏又非要護著,兩個人歸根究底有了隔閡,那麽他再誇大一些控訴阿素所受的迫害,他們父子之間的裂痕便會越來越大,長此以往,天君的勢力起了內訌分裂,倘若將來兵戎相見,也要好對付一些。

凡事都有利弊兩面,鳶洵執意之情在他統一霸業上,有著不小的幫助,可於他私人感情而言,卻是可大可小的威脅。

阿素完全想不起從前與他一起的事,她與他唯一的交集,便是在凡間四年同玩同寢的日子。

千萬年的愛戀都付諸東流,也就是說,假如要競爭,鳶洵與他是處在同一條起跑線上,所以朔隱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。

“我去見他了。”素練好不容易撈回了七竅外的神智,臉面依舊羞紅,一聽見可以溜之大吉的契機,果斷地就閃人了,可奇怪的是,不論是蒼帝和朔隱的臉色,都不太好看。

當然他們也都沒有阻止她,素練宛如神游般飄飄然出了屋,又回頭朝裏面看了一眼,長出一口氣,便往大門而去。

蒼帝搖頭嘆息:“阿隱,你究竟在圖謀什麽?你本無須喬裝扮作女子,我早就試探過阿素,她根本就記不得從前的你了。”

朔隱斂了斂眸,撩過外裳披上,坐了起來:“你應知曉,我做的這些不過為了守著她,阿素從前說過不論我變成什麽樣子,她都會認得我。我扮作一個女子,在她身邊雌伏四年,為著是終有一日,她能記起我。”

“我往日裏說的,無所謂她是否記得從前的事,有九分是假的。”無論多麽深沈的感情,他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,不是不愛,而是習慣性將愛埋得太深,從不願表現出來。

在他的世界觀裏,感情不是用說的,而是用行動去實踐,他的愛包羅萬物,寬廣得宛如大海,他想這些阿素都應知曉。

若不是鳶洵憑空的出現,他怎麽也不會對人坦誠自己的感情,可又不得不說,面對一個幾乎與自己愛得差不多,身份差不多的男人,他是真的懷疑是否會失去阿素。

他承認四年裏都是別有用心,一面變作女子更容易與阿素親近,一面令阿蒼模仿他的神態用語,甚至連五官都刻意用眉筆描繪得妖嬈,只為讓她將點點滴滴記起。

他故意這麽騙她,又有意無意地疏離她,為的是讓她將他永遠銘記。太容易得到的東西,就不知珍惜,他執意以自己的方式,來禁錮她的人生和決斷。

原來最先動心的不該是她麽,為何到了最後她無所顧忌地忘卻了前塵,卻留他一人廝守半生。

動卿心,這究竟是誰動了誰的心?

作者有話要說:這個肉未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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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花開得極妙。”極炎站在梅樹下,饒有興致地賞了一番,才轉身對鳶洵道:“你這樣私自下來,可不要緊?”

鳶洵望著天邊此起彼伏的雲彩,漠然嘆了一聲:“要緊或是不要緊,我是大不願理會的。”

當日素練上了三十六重天自請下凡,他被她的執念氣走了,可沒想到那一走,竟落下了她受到迫害的根源。

他本以為在三十六重天上,那麽多雙慧眼盯著,父君怎麽也不敢對素練輕而妄為,哪裏預料到結果會變成這個樣子。

極炎閑閑地倚在樹旁邊,眼眸懶懶地垂下,神態舒然地凝望著鳶洵。這位未來的儲君往日孝廉並重,如今卻為了所謂情愛,多次拂逆天君的天令,多少也算是個癡人。“阿素在凡間就住在這裏了,我雖說也想看望她的,但終歸還有些事須辦,代我與她說,我過些時候再來。”

極炎拂了拂袖擺,也不再多說,慢然地踏上雲端,悠閑地緩步而去。

不多時,素練也就從另一面走來,她走得稍急,臉上的潮紅還未褪盡,她不自覺朝候著的鳶洵望去,他還是那身利落的白衣,淡漠絕塵的臉不帶一絲表情。

鳶洵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由遠而近,穿著素色的襦裙走來,心不由得猛然一動,但又悄悄地放平下來。

素練的容貌不見得有多美,但絕對不醜,而且還是很純良的那種類型。

男人喜歡美女,但並不代表大多數人都願意娶一個美女為妻,大多時候他們認為安分乖巧的女子則更適合與君為伴,共度一生,而素練偏巧就是這一種。

鳶洵今早下來時,連衣裳都特意平整了一遍,在心愛女子的面前,他極為重視自己形象是否整潔,更進一步說,這也是對女性的一種尊重。

待素練走到身前,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雙手,有了擁抱她的沖動,但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拉了回來,順勢擡起的手僵在半空,接住一朵落梅,他聲音微冷:“你近來……可好?”

素練急著來這裏,自然不是因為多想念鳶洵,而是為了急於逃脫尷尬的窘境,所以她壓根就沒想過,鳶洵為什麽要來見她。

也許是因為那把鳳凰琴,他來找她報銷物品和精神的損失費,不過她早已不做神仙,哪裏還有能力為他還願。

可是素練忽然怎麽也記不起來,她向鳶洵賒了鳳凰琴這筆不小的賬,究竟拿它去救了誰?

聽見鳶洵問她近來好是不好,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:好在不是來討債的,否則她都記不起那個被她施恩的人是誰,又從哪裏去給鳶洵討補償絕世好琴的報酬。

素練清了清嗓笑道:“司樂大人,但凡做神仙的都覺得做凡人不好,不能想有什麽就能變出什麽,但是我覺得其實還不錯的,沒有從前那麽多顧慮,倒也活的自在。”

鳶洵掀起唇角,淡淡淺笑:“你覺得好,我便安心了。”

素練幾欲以為自己花了眼睛,萬年不變的冰山大人,竟然也可以這樣子笑,他笑起來的樣子眼眸彎彎,美好得可以與一樹梅花爭艷。

其實鳶洵一向明白自己的感情到了何種地步,但就算愛到了極點,他也僅是將它壓抑在心底,畢竟在她心中,始終記掛的,是另一個男人。

他從不好奪人所愛,也不愛強人所難,捫心自問,他也曾嫉妒過,那個男人擁有他耗盡一切也得不到的東西,怎能不叫人癲狂,但這情緒終歸是忍了下來。

有時候感情並不是計較付出多少,誰和誰在一起,大概冥冥之中早已註定。他命定只是一個過客,將來必然有一個人,攜著她的手,風雲同濟走過半生。

他不想強求,也不忍強求。

知道她在凡間過得還習慣,他便知足了,再深入的感情,那便不屬於他糾結的範疇。

拿來一壺好酒,伴著紛紛落下梅瓣,素練拉著鳶洵走到石桌邊坐下,沖他眨了眨眼:“司樂大人,看來你也沒有想象那麽討厭,來來來,我們來喝酒,阿蒼釀的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喝到的。”

解開了一個歷久的心結,鳶洵展開一個明媚的笑容,任由她拉著坐下,硬塞給他酒杯,一杯接一杯地遞給他,看著她笑得那樣開心,鳶洵仰頭將酒喝盡,也許他們之間,保持一個朋友的距離,會是最好的結果。

一面喝酒,一面談心,從天亮到天黑,他發現這一日與她說的話,竟比他們從前在一起加起來說的還要多。往日因著各種糾葛,素練對他的態度都不算太好,這一次竟可以在這麽近的距離,接觸她的世界。

“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二十一世紀的時代,你是負責監視時空,肯定不會不知道的,那裏高樓林立,車水馬龍,可比這裏先進多了,要說缺點,就是空氣沒現在這麽好。”

他從前將監測空間是否異常,作為一項任務來嚴格執行,自從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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